说鬼

　　我这个人从小怕鬼，大略与听得太多的鬼故事有关。我家住在村庄最东头，离其它人家又较远。晚上到当街顽耍，累了都钻到碾房休息，便有年令大者专讲鬼故事吓唬人。我是又爱听又惧怕。等故事讲完了，大家作鸟兽散。我便惴惴不安地往家跑，总觉后面有追逐的脚步声。又不敢回头。据老人说，每一个人肩头都有两盏灯，鬼是最怕的。倘1回头，就会灭了1盏。回两次头，灯就全灭了，鬼便能上身了。等跑回家时，总会吓出1身冷汗来。

　　由怕鬼随之而来的怕天黑，接着便怕死人，接着便是怕坟地，以此对与死人相干的花圈、纸钱、哭丧棒之类，都产生了几分畏惧。惟恐避之而不及。后来听人说出门碰上娶亲的不吉祥，撞上送葬的反而好，我总不能理解。

　　至于世上到底有无鬼，老年人都说有，但从没人说亲眼见过。或许是见到鬼的人都已死了的原因。鬼故事讲得有根有叶，着名有姓，井井有条，由不得你不信。我们那个小村庄，就产生过几件与鬼故事有关的事儿。现在想来，仍然是个迷。

　　大概是6几年的事儿。尾月2108，家家发面蒸干粮。生产队长李玉正在屋里帮老婆和面。便听得大门外有人呼他的名字。他便匆忙出去了。开门见了两个陌生人，头上都带着个白帽子，没容李玉说话，便1人架着他的1只胳臂，说：走，我们观灯去！李玉想大尾月门子，哪来的啥灯？想说却已吓得张不开嘴了。而两人挎着他健步如飞，不1会儿，就到了村南的柳树林子。李玉知道，这柳树林子正在南河边。林子不大，树也就1人多高，还是他领着社员前几年栽的。

　　这两个人，不，应当说是两个鬼，架着他嗖嗖嗖地在柳树趟子飞速地走，1边还说：你看，这灯多好！李玉恍忽觉得，每棵柳树上都挂着1盏小灯笼，成排成行，煞是好看。但他又急又怕，不1会儿便昏沉沉的了。

　　老婆见李玉长时间没回来，便出去找。左邻右舍都不见，亲朋好友家都找遍了，没影。只好央人帮着找，忙了大半夜，也没见人。大家累了，只好回家休息。李玉老婆守着孩子，哭了半宿。

　　第2天，天刚亮。亲朋好友又赶来了。大家分头去找。半头晌时，终究有人在南河柳树林子里找到了他。只见他浑身尘土躺在地上，嘴里塞满了马粪。人已冻得不省人事。大家7手8脚把他抬回了家，找了大夫诊治。李玉这场病1个多月，全家连年都没过好。全村人都说李玉遇到鬼了，好歹没要了他的命。上面的很多情节，都是李玉醒来后，自已说的。

　　虽然也有人怀疑这故事的真实性，但谁都找不出其它的解释。不久，李玉1家不知为何，就下了关东。

　　610年代末，正是文化大革命剧烈的时候。张彬是村庄里的贫协代表。整天忙着斗批改，不大着家。晚上有时也不回家住。1天夜里，张彬老婆哄着两个年幼的孩子在家睡觉。凌晨醒来，竟发现自已的头发少了两大绺子。这下可把她吓坏了，顿时哭成了1团。张彬回来后，在灶堂里找到了那两绺头发。人们都说是鬼剃了头。听说，这是阴界对人的1种惩罚，还不至于要了人的命。张彬老婆也病了1个多月。

　　这事也够蹊跷的。但是几年以后，村庄里又产生了1件怪事儿，叫人百思不得其解。故事产生在710年代初。村中唯1的1家姓于的，主人叫于得水。住在村庄的西北边。东面是老木查沟，西边是水泉沟，后面是1座光秃秃的小山，叫赶牛道山。他家明显是大沟坎子。人们戏称两沟夹1水.

　　夏未的1个傍晚，于得水到上院去给老母亲杀猪。大女儿、2女儿都到生产队上夜校了。他老婆在家哄两个孩子。见两个孩子睡熟了，她便掩上门，想到上院看看杀猪的情况。走到院子时，仿佛还听到房后高粱地有说话声，以为是看青的。这更让她放心的走了。

　　到了上院，屋里屋外转了转，见1时半会儿完不了活，丈夫于得水也催她回家。前后也就半个多小时，到家1看，不满周岁的女孩小6子没了。按说这孩子也就刚会爬，自已经是走不了的。她急忙叫醒了5岁的儿子，儿子小闯子说不知道。这可吓坏了于得水老婆，她跌跌撞撞地跑到23百米远的邻居家。邻居忙又跑到上院报信儿。正好夜校还没散。民兵连长1声令下，全部基干民兵分头去找。有人到西地找瞎子算了1卦。先生说孩子丢不了，至于在甚么地方，也说不好。几10个人忙了大半夜，把他家的附近都找遍了，仍然不见踪迹。疲惫不堪的人们也陆续回家睡觉去了。剩下的10几个亲朋好友也1筹莫展。于得水气得跺脚骂娘，老婆急得昏过去好几次。其实，很多人家也都是不眠之夜。

　　清晨3点多钟时，又下了1场小阵雨，也就10几分钟。不1会儿，东方已露出1线白色。亲朋好友们又抱着1线希望动身了。到了后山时，天已放亮了。也巧，这时候人们就见山头的1个小平台上，躺着1个孩子，只戴着个红兜肚，正是小6子。使人惊诧的是，孩子竟还甜甜地睡着，浑身上下竟未沾1个雨点。况且这地方昨夜来过好几次。

　　后来人们便问小闯子。小闯子说自已正睡着，突然觉着有人踩了他的手。睁眼1看，恍忽见两个白衣人抱着mm跃窗而走。从前农家的窗子都是上下扇，为着凉快，上窗常常是开着的。按着这个说法，便是鬼的恶作剧了。后来又有人问小闯子，他又换了另外一个说法。总之，1个5岁孩子的话，是不太可信的。据村庄里的人分析，事情产生时，小闯子仍在熟睡中。否则，早把他吓坏了。看来这类说法最可信。但是，小6子的失而复得，又该做何解释呢？

　　3、4年后，我们上山打柴时，曾途经于家门口。远远地见到小6子满院跑着玩，还咯咯咯咯地笑着，与正常的孩子无丝毫差别。但是不久，于得水全家也下了关东。这桩疑案也被带走了。

　　转眼410多年过去了，事件的主人公过世的过世，活着的也已老态龙钟了。当年的小6子也该不惑之年了吧？不知她会怎样想，或许早已忘了吧，也许压根便没人告知她。

　　这几件事儿留在我的记忆中，确乎与鬼有关。在1个少年的意识里，除这类解释，也没法找到别的答案。现在想来，这几件事，人仿佛更有可能做得出来。联系当时的社会环境，再分析这几个家庭的政治状态，或许也能看出1些端倪来。李玉当时是生产队长，靠4清上台的，自然得罪了1些人的。乔装报复也不是不可能的。张彬不用说，贫协代表，那时可是炙手可热的人物。运动过了头，被人惩治1下也合乎情理。然其中的关节恐怕只有他的老婆心知肚明了，不可与外人性也，连张彬恐怕也蒙在鼓里了。至于于得水吗，也好解释。单门独户，孩子又多，只得依附于某个权势人物做靠山，从中得些好处是真的。这样，天永日久，就震动了某些人的利益。会不会有人借此教训1下呢？这1切，也都是我的揣测罢了。其实，10年骚乱中，是有些人鬼不分的。

　　经历了几10年的世事，我已早已不相信有鬼之存在了。我想，即便有鬼，也不那末可怕。故事中的几个鬼就颇讲点儿人性，不像有些人的不择手段，残暴暴虐。最可怕的还是人，那些象鬼1样的人。不，应当说象人1样的鬼。幸亏现在是和谐社会了，人鬼可以和平共处了吧。

　　曾的你我，可以用我们来讲，但是现在只是你我。

　　曾，我们1起备战高考，志在清华北京大学；曾，我们1起吃着学校食堂的馍夹菜；曾，无数困难摆在我们眼前，我们无所畏惧勇往直前......可是，如今1切的1切都不复存在。由于早已时过境迁，早已事过境迁。

　　那时，我们都还是稚气未脱的少年。听着老狼的《同桌的你》，1句句美好的旋律回荡耳畔谁把你的长发盘起，谁为你做的嫁衣。仿佛这首歌是为你量身而作，只是不知你还记得否？

　　是啊，你应当记不得了吧！

　　都说上天是公平的，1切都是有得有失。自从高考完后，你我就各奔东西，相隔天涯。虽然说经常有电话来往，却不再有曾的那种感觉，渐渐地你我通讯愈来愈少，每天都满怀期待的等待你的短信或是电话，却1每天冷下去，直到销声匿迹。

　　有些东西太习惯了就会成为身体的1部份，总也难以舍弃。习惯了1起吃饭，习惯了1起哭笑打闹，习惯了1起早出晚归......但高考以后，1切的习惯都必须戒掉，1切的1切都要学会习惯失去。

　　以后，你我都开始了各自的大学生活，重新组建自己的朋友圈子，认识新的朋友和结下新的敌人，渐渐地将之前的种种藏匿心底。偶尔在伤心的时候，猛然想起你，就急切地拿起电话打给那个既熟习又陌生的号码模糊的记得是那个人的号。或是在qq或微博上不冷不热的给对方留个最近好吗？的话，又以1句呵呵！不了了之。原来你我的距离不只是空间的隔绝，更是心与心的隔绝，心灵上的断层。虽不至于陌路人，但你我变得如此陌生，不再是那个曾熟习的我们。

　　时不时在qq上见到之前的同学或朋友1个个都安家立业，不知道你的情况如何？

　　突然某天，听闻你有了自己的家庭，不知道为何你没有通知我，是怕面对我？那时我很痛苦，和1伙酒肉朋友纸醉金迷了1段日子。为此我胃病发作，在医院呆了很长时间。以后就发誓不再联系你了，却又舍不得删除任何与你有关的通讯方式和记录。联系的时间和次数也愈来愈少，最多也就是逢年过节时偶尔碰面难为情的1句简单的寒暄，生怕自己的伴侣会怀疑似得，以后就南辕北辙了。我照旧是形影孤单，独自1个人静静地走着，不知道自己在等待甚么......

　　就这样几年，我照旧重复着亘古不变的生活，每天碌碌无为的起床、吃饭、工作、睡觉。在家人的屡次敦促下，才委曲的去相了几次亲，但都是无果而归，以后家人就让我自生自灭了。其实并不是那些姑娘不好，只是不知道为何找不到那种感觉，我的心像我的手1样冰冷，谢绝了很多对我心仪的，也许这就是手冷的人的特点。

　　几年间，再次收到你的信息是你怀孕时，记得你约请我参加孩子的满月酒，还说让我做孩子的干爸爸，但是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你，就简单的回了1句我在西藏，暂时赶不回去，等过年时1定去！其实其实不是赶不回去，只是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只能敷衍1句。

　　很快年关就到了，你把孩子的1些照片和录相发给我，还不断地敦促我去看孩子。思来想去，最后我买了1件你曾说攒钱买的金镶玉的翡翠吊坠作为孩子的礼物。回来后，我便去看孩子，当把吊坠给孩子戴上时，你的眼角微微湿润但没有说甚么，我就在你家简单的吃了顿午餐便辞别了。

　　也许是该放下了，也也许是在回避，以后便终年居住于西藏，偶尔会去看看你和孩子，每次你都劝我赶快找个女的结婚吧，我就呵---呵的默而不言......

　　忽然想起你，是由于苏打绿的这首新歌：再遇见。唯美的歌词配上轻盈不伤感的节奏，1下子就敲动了我的心。

　　所有回想，青丝成雪。最喜欢这1句！

　　忽然想起你，我不知道我会不会演变，会不会离你的世界愈来愈远，想起我们的过去，然后在歌声和回想里哭的不能自已。

　　认识你的时候，已经是大1，而如今我们都毕业了。几近4年，时间好快。模糊记得那会大家背后都叫你白衣天使.白衣是意味，你常常穿1件白色的外套，长长的头发打在肩上，看起来是那末温婉动人，天使就住在了我心里。

　　你说话的声音，很轻很温顺，离你越近才发现，你原来很美很美。那些年的课堂，我不知道多少次傻呆呆的看着你的侧脸，以致于现在闪现脑海的还是，侧面。

　　这些回想，在脑海中越清楚，我就越讨厌自己。为何我要念念不忘，为何要写下来？

　　生活交错失望，越想念越孤单。

　　大2，那年。生活充实、幸福到不成模样。1起笑，1起哭，1起闹，那些走过的街，行过的城都已成为明媚的回想，在脑海渐渐模糊。唯1具有的1张合照，也在不经意间丢失。

　　大3，秋季。分手其实不远。我1个人窝在宿舍，把伤疤揭开，来留恋那些逝去的美好。心底的伤处，我历来不曾和任何人提起，只是在酒后，看着摔碎的酒瓶，想着远去的你，泪流满面。

　　从相遇到牵手，我想那时爱上你。从牵手到分手，我想那是我太爱你。从分手到回头，我想多爱都变得不重要。交错过的线，一定也会越走越远。我只是尽力把它归回于朋友之间，简单而不冒险。可是我们都清楚，这中间藏了甚么不言而喻。

　　如今，你也不再是原来的你，爱的感觉也1定都变了，我惦记你，和从前1样，只是我惦记的时间，流失了那些年。感伤失落，也只不过，是我自己1个人的默默。我其实不希望你也1样这样想我，虽然我心里很期待你这么说。

　　只是希望你1切都好！

　　写下最后1个标点，所有的想念、回想、爱意如河决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