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洒公子

　　萧洒，整体是行动指自然大方，不呆板，不拘束，多用来形容神态和面貌，也指举止。萧洒是1种境地，萧洒不只是言谈举止的超然神彩风度翩翩，而是自然、独韵的境地；萧洒是坦诚是率真，更是是对待生命诚挚的态度。公子，古代称诸侯的儿子或女儿，后来称豪门世家的儿子，也用来尊称他人的儿子叫大公子。而萧洒公子合起来的意思我不说诸位看官也会明白其中美丽的含义吧？

　　而我在这里所讲的萧洒公子既不是翩翩美少年，也不是谁家的少爷，而是1种香烟。1种和我有着密切关系的香烟，也许这类牌子的香烟现在没有几个人见过或抽过。那好像是1996年吧，因年代久远，具体96年还是97年对我来讲已很模糊了，但是萧洒公子牌香烟的的确确在那时候给我留下了很深的记忆。

　　首先我先说这类香烟的外貌，深咖啡色的外包装，烟盒上有1个很深沉很酷的男人侧面，头戴3410年代上海滩大哥的那种礼帽，嘴里叼着1根燃着的香烟。我固执的认为那就是上海滩里面的我所喜欢的许文强，因此便对这类香烟多了1份好感。当推销商带着这类香烟来我店里推销的时候，我对它是嗤之以鼻的，在众多满目琳琅的香烟品牌中，它的确不出众，仅从它的价格上来讲就是属于最便宜，进价8块钱1条，1条10盒，可以卖9毛钱1盒或1块钱。

　　在那个年代，最普通的香烟价格大部份都是1块钱。而那时候风行1时的大鸡香烟价格稳定在两块钱左右。我抱着怀疑的态度留下了几条萧洒公子准备卖卖，看它的销路如何，当我拆开来把它摆在香烟货架上最显眼的地方时候，它的出现引发来许多烟民们的好奇。最常来买烟的要数当年那些在新兴大厦做装潢的南方民工。他们吸烟不和我们北方人1样，他们喜欢醇厚，绵软的香烟，也就是我们北方人所说的没劲道。而我们北方人豪放还表现在吸烟方面，够辣够劲够戗那才叫吸烟。所以，不同的香烟在不同人的吸食下所以有了不同的感受。

　　刚开始我给萧洒公子定价是1块钱1盒，很少有人问津，即便有人1问价格摇摇头便买了别的品牌。几天下来，可怜的萧洒公子仅仅卖出去1盒，还是1位年纪很大的民工大爷，由于下雨回不了家带的旱烟抽光了不得已买了1盒价格最便宜的。

　　过了1段时间，萧洒公子还是积存在那里无人问津。我不记得由于甚么缘由了，有1天我脾气特不好，看谁也不顺眼。碰巧南方的1位民工来买烟，他拿起货架上那盒萧洒公子左看右看，我没好气的随口说了1句：萧洒公子，3块钱1盒。我没想到他居然没还价1下买了两盒说回去尝尝，我也没有想到第2天进店来的人都是点名要买萧洒公子烟。仅仅半天，我的那几条积存很久的香烟居然脱销了，而且卖的价格远远高出了它的进价好几倍。呵呵，那时候我可没有坑害消费者的利益哦，当我定价1块钱的时候无人问津，随口说出的高价格却让人1抢而空。

　　过了几天，给装潢公司大老板开车的司机找到了我，1开口就是要买5条萧洒公子烟，他说他跑遍了全部莱钢的烟草也没买到这类品牌的香烟，他1路打听才知道是我店里销售的。可这个时候我哪里还有这类烟？我很好奇的问他为何单单要买这类牌子的香烟？他说，这类香烟高端大气上档次，不但烟味醇厚，价格还适中，不似外烟那末昂贵但有着外烟的品质，老板喜欢，他要买了送人。

　　几天后，莱钢的大街小巷刮起了1股萧洒公子风。人们津津乐道，对萧洒公子赞不绝口。而这个时候真正知道内幕价格的我却恰恰不安起来，我不敢戳穿它本来的真实价格，1盒进价几毛钱的萧洒公子却被炒的沸沸腾腾，最后由于缺货居然卖到5块钱1盒之多。

　　再后来，各处经销点都上了这类烟，而我由于心里不安，不再进这类品牌的香烟了。再过了几个月，终究，萧洒公子风也刮过去了，恢复了它本来的价格，1块钱。但是这个时候，它不再是人们津津乐道的品牌了。渐渐地，它退市了，市场上也很难再次见到它的身影了。这就是我所说的现在也许很少有人记得或抽过这类烟的缘由。

　　萧洒公子香烟，代表了1个年代的记忆，或说仅仅代表了我自己对那个年代的记忆罢了。还好，我在百度搜了1下，结果真的还有人记得那个年代和那个年代的萧洒公子。我今天记录下来那段往事，也算是对得起当年我曾和萧洒公子之间的交集吧！

　　年年岁岁花类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还是那1墙的蔷薇花，还是那样肆意地爬满学校的东墙，还是51节躲在偏安1隅悄然绽放，但蔷薇花开满墙头已是去年给学生写的下水文了，今年和4位老师1起带领学生走近东墙，走近那片花海，不由得想起高骈诗云：水晶帘动微风起，满架蔷薇1院香。

　　1架蔷薇，就满院清香了，那末如果是这满墙的蔷薇呢？而且是很长很长开满了蔷薇花的墙，该是怎样的壮观，怎样的芳香？

　　其实，说是蔷薇花墙，只是由于蔷薇花枝1年1年地生长1层1层地攀爬，这墙就愈来愈高、愈来愈厚、愈来愈茂盛、愈来愈有生气了。其实根本不是墙，只是铁艺的栅栏，但是蔷薇这类藤蔓落叶灌木生命力就是这么顽强，插枝入土，便会发芽抽枝，攀援而生，枝枝相连，叶叶相拥，枝枝叶叶攀拥成墙。

　　春风吹来，那墙上便会1簇簇1串串，万花竞妍，风情万种。1大片1大片的花，于墙头树底静静开放，色浅香淡，如云似锦，不张扬不矫情却也热烈奔放自由自在。

　　1年4季，无数次从东墙下走过，也曾刻意视察过蔷薇花：发芽了，长出绿茸茸的小花苞了，绽放第1朵花了......常常会不经意间被浓郁的花香阻断去路，放慢脚步，1抬头，那墙上已经是千朵万朵压枝低了。白的像覆了雪，粉的像落了霞。粉白间杂，浓香4溢，微风拂过，那香就钻入了每个毛孔，让你沉醉，让你迈不动步。

　　那花是圆圆的，像穿着舞裙的小姑娘，1瓣1瓣簇拥着，挤着嚷着，笑语盈盈，争着窥视人间的春色。有的如昂首高歌，有的如低眉轻吟；有的羞答答半开半合，有的静悄悄心扉坦荡。白的，如细瓷，透着1点青；粉的，如凝脂，含着几份白。乍开如婴儿的脸，粉嘟嘟的，红里透白；开得早的，略显慵懒，色彩渐淡，如处子的面，白里泛粉。

　　远远望去，1大片1大片倾注而下，整面墙都是浓淡深浅的花朵，浅红深碧，汪洋恣肆，简直就是1个蔷薇花的瀑布，风过处，暗香滚滚而来，引得蜂飞蝶舞，引得学校里的孩子们驻足留连，因而，整面墙就更生动起来了。远远望去，蔷薇汇成粉色的瀑布，倾注而下，如9天撒下的珍珠，似织女用晚霞织成的帷幔，孩子们则成了这帷幔下跳动的音符。

　　走近了，蔷薇花有深有浅，深的像小姑娘害臊的脸蛋，浅的似天边美丽的云霞。千朵万朵压枝低，朵朵蔷薇散发出醉人的芳香。瞧！那花骨朵像1个个小桃子，看起来饱胀得快要破裂似的。微风吹来，枝条微微抖动，千万朵蔷薇摇摆着，繁花坠地，顿时落英缤纷，下起了粉色的花瓣雨......

　　走远了，回头1看，粉色的花朵和绿叶不断地点头......啊，美丽的蔷薇，带着芳香开满了我的心田。太阳渐渐西沉，穿过阴暗的葡萄园，不经意间看见几只投林的倦鸟在霞光里扇动着翅膀，模样剪纸似的。更觉得自己明年1定要扦插1株蔷薇到自家的园子里......

　　那些老书，蜷缩墙隅，岁月流逝，蒙尘纳垢。

　　今天，回到我丈人家，突然发现，1大摞书，孤独而凄凉地看着我。

　　随手捡起1本，看了看封面，赫然入眼的，是两个曾照亮过我的眼睛的字：星星。

　　哦，竟然是1本诗刊，看1看期号，很遥远了，1992年第2期。

　　头脑中突然就有了1点酸楚，有了1丝留恋，有了1份惭愧，也有了1缕温暖。

　　210多年前，这些装帧其实不精美，但是那些散发着油墨芳香的诗行，丰富了我枯燥的时光，陪伴我走过了许多不眠的永夜。

　　再1翻，1下子翻出了8910本书。在这些昏暗的册子中，有贡嘎山诗刊星星诗刊小说月报散文人民文学，只是，他们都布满了灰尘，乃至有了屋角漏雨的污渍，散发着1些霉味。

　　我几近忘记了它们的存在。离开盐水小学已106年了，这106年来，忙繁忙碌于生活，忙繁忙碌于教学，忙繁忙碌于自考，忙繁忙碌于无聊。他们，就那样，孤独地蜷缩在墙角，阳光照不到，春风吹不到，鸟声听不到。常常，半夜，有调皮的耗子从它们身上跳过，乃至对它们撕咬。它们，无聊又无奈地忍耐了我的冷淡，接受了我的背叛，却历来，没有半句怨言。

　　时光就在那种沉默寂静中流逝，流逝成麻将桌上曾的酣战，流逝成饭桌上曾的酒醉，流逝成电视机前曾的欢笑。那些书，看着我绝情的背影，渐行渐远的脚步，不知道，是不是曾流过量少泪滴，充满伤感。

　　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我该怎样办？

　　突然之间，我心底1酸，眼眶居然觉得湿湿润润。

　　我找来洗脸盆，找来1张干净的毛巾。妻问我干甚么？我说我要给我的书洗脸。

　　妻说，神经病，是否是疯了？

　　我默默不言，把这近百本书摆上桌子，开始给它们洗脸。

　　这本是星星，我把封面的灰尘轻轻用湿毛巾擦去。顷刻之间，我发现他居然有了1丝光彩；再把字迹擦亮，恍忽之间，它恍如已闪亮在天上。哦，书脊太黑，我渐渐轻轻地擦，1下子，污垢没有了，它居然是当初那末娇美。

　　洗干净了，我把它拿在手中打量。嗯，不错，它在我的眼前露出了笑脸。1下子恍如回到210年前，我还是学生的那些夜晚，就是他，每天每夜挤满我梦想的花园。许多不眠的永夜，我读着那些诗句，盼望着未来鲜花灿烂。但是，210年后，居然把他放在了1边。

　　那本是贡嘎山，依样画葫芦，嗯，不错，1会儿，雪山又巍峨在我的眼前。

　　是的，它本身就风光无穷。

　　也是在刚工作的头几年，蜗居山村小学破旧的教室里。每夜，烛光摇摆，正是雪山上圣洁的光辉，让我孤单的灵魂缺少了孤单。

　　哦，还有散文，洗干净了它的脏脸，它竟然是1个小清新。

　　在那些没有月亮的夜晚，是她，陪伴我窃窃细语，让我在深夜笔耕不断。

　　1本，1本，又1本，我洗得很仔细，由于我怕弄破了他们的脸。洗了1个多小时后，近百本书又在我的眼前，变得可爱。他们虽然像人1样，免不了有沧桑，有皱纹，有挥之不去的老态，但是，我仍然决定，把它们带走，带到我的身旁，带进我的生活里去。

　　从此，这些书籍，站在书架，立在床头，年年岁岁，春夏秋冬，伴我左右。

　　伴我左右，温暖我的记忆，滋润我的生活，照亮我的未来！

　　这时候候，我觉得这些老书正像许许多多旧情往事，在我们愈来愈阔别书香的今天，重新回味，总会唤起许许多多的温馨和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