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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絮语

2017-03-24 16:25:00
走过了许多路。走过了故乡那条没有铺柏油更没有铺水泥的泥泞的小路。在我的记忆里,那条路好像并没有甚么特别的记忆。1个89岁的孩子,每天就奔走在这条小路上。除偶尔从路边的草丛里突然蹿出,然后扑腾着翅膀飞山山坡,发出几声或响亮或急促的麻雀的叫声以外,这条小路上好像并没有其他特别的声音了。至于说到它的......

  走过了许多路。

  走过了故乡那条没有铺柏油更没有铺水泥的泥泞的小路。在我的记忆里,那条路好像并没有甚么特别的记忆。1个89岁的孩子,每天就奔走在这条小路上。除偶尔从路边的草丛里突然蹿出,然后扑腾着翅膀飞山山坡,发出几声或响亮或急促的麻雀的叫声以外,这条小路上好像并没有其他特别的声音了。

  至于说到它的色采,除春夏季节地里庄稼的绿,山坡上小草的绿,还有秋冬季节山坡上无1例外的黄以外,也没有其它甚么色彩了。这条路,好像是1张年代久远的模糊的老照片,只是躺在那个记忆的黑漆班驳的小木匣子里睡着觉。睡得太久太久了,以致于没有人想起来要把它唤醒。

  但是,这条路是我梦想的出发点。在这条路上有两个点:1个点是我的家,1所破旧的老房子,夏天外面下大雨的时候,家里的盆子、水桶、还有大1点的洋瓷碗就在各个位置排好,听着点点滴滴的雨水顺着破了的瓦檐流进这些大大小小的容器里,也像是奏响了1曲哀婉缠绵的老歌;

  另外一个点是小学校,几栋红砖青瓦白墙的排列房,那里是我向往的天堂,几个处心积虑不辞辛劳的老春蚕,在这里弓着腰,支持了那个年代里田舍郎女们的希望。每天,我就在这两个点上奔跑。1跑就跑了6年,也在这条路上留下了我曾的自豪和光辉。6年,102学期,我留下的学习成绩的记忆,在我们那个农村小学将近610个学生的班上,除第2名就是第1名。

  这条路,是我梦想的出发点。在以后的风雨中,想起它,我总是脚步迈得坚实,心中装满坚强。

  走过了泸中校园那条宽阔但是倾斜度很大的连接寝室和教室的水泥路。这条路,看上去比故乡那条小路洋气多了。在记忆中,路边,有绿油油的小草,路的尽头,有1座比较大的种满各种花朵的圆形花园。

  应当说,这条路上有更多的年轻人的生气和活力,在声音和色采上也比故乡的那条路丰富、艳丽很多了。许多人,就是从这条路上迎着朝阳,踏过摇摇晃晃的铁索桥,翻过歌词里唱的高万丈的2郎山,走到了许多我没有到过的地方,谱写了许多光辉。

  但是,对我来讲,这条路其实不好走。虽然也曾常常半夜3更在厕所门外的路灯下刻苦背书,也曾每天精疲力尽地在教室里丝绝不敢懈怠的聆听老师们的殷殷教诲。最后,经过3年的炼狱,在那个升学压力巨大的年代,踉踉蹡跄的委曲跑出了泸中校园,走进了不用自己诞生活费就能够读书的雪山下教师的摇篮康定师范学校。

  走过了康师校园那1条宽阔而又平坦的连接教学楼和校门口的大路。在这条路上,再也看不见故乡小路上那种大风起兮尘飞扬的凄凉,也没有了泸中那条水泥路上繁忙而又紧张的渴望与拼搏。每天,我在上课铃声响之前安静的坐在喧闹的教室里,在下课铃声响以后我安详地倘佯在校园的各个角落里。

  春季,我有时候会去冰雪还没有完全熔化的折多山下的折多塘,看那天空中白白的云朵在高原的阳光下渐渐流淌,听那清澈的流水在山涧里快乐的叮咚,闻那漫山遍野的映山红在山腰上吐露着芳香,飘逸着幽香;或,我就去那还用不着交费的还没有完全开发的跑马山,眺望着年轻而又略显苍老的康定城在我们的脚下延伸,听着那不知道消逝在甚么地方的松涛,和大家合唱着古老的康定情歌。就这样,我不紧不慢的走过了3年,终究走完了这条路。

  泸中校园和康师校园的这两条路,是我从梦想走到现实的过渡。在这两条路上,每步我都没有荒芜,更没有虚度。正是在这里,我洒下了艰辛的汗水,在苦和累的支持下,我继续坚定前行。

  走过了盐水小学那条峻峭而又尘土飞扬的教学之路,还有泸定2中那条看似平安然而荆棘密布的教学之路......

  怀揣着美好的空想,经过102年的艰苦求学,终究到达了工作之路。但是,梦想和现实总是存在着距离,有时候这类距离乃至是天上人间的距离。

  刚到达盐水小学时,我看到的是1个荒凉的山村。这里,没有我空想的灯红酒绿,霓虹闪烁。夜晚,除天空中的星星和月亮能够发出1些耀眼的光芒外,学校里常常就只剩下我秉烛夜读了(除村庄里自办的电站偶尔能发1些电)。每天,我从早上10点钟开始到下午4点钟左右,就教着10来个小孩子语文、数学,有时候,把我小时候做过的梦编成真实的故事讲给他们听听,看看他们天真的眼睛里闪烁着期冀的光芒,让他们也做1做我曾做过的梦。

  但是,这样的日子过了1年半以后,我就发现我不能让我21岁的青春完全消逝在这个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来往的桃花源,我不能让我21岁的梦想被10来个小孩子的面孔代替,因而我就在这里开辟了另外一条路自学之路。我花掉我当时两个月的工资,买来了1套教材。

  因而,在以后伴随着我生活每天的,除那些孩子们的6个小时以外,我差不多花掉10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去研究那些枯燥乏味的古代、现代汉语,去背诵那些他人看也懒得看上1眼的古代、现代、外国文学作品选等等,经过两年半,我终究拿到了汉语言文学专业的专科自考文凭,调到了我现在任教的学校泸定县第2中学校。

  如今,调到我现在工作的学校任教已第106个年头了。在这106年中,我1直担负着高中语文的教学工作,其间也教过6年的初中语文,1年的初中历史。固然,我也担负了班主任,学校语文教研组长,和现在的学校科研室副主任等教育工作。不管担负甚么工作,我始终为自己立下1个标准:踏踏实实做事,老老实实做人。回顾将近210年的工作之路,我认识到以下两点的重要性。

  第1是坚持学习。学习是1个人保持前进动力的关键。我在工作中做下的最重要的决定和做得最漂亮的事情就是学习。盐水小学4年里,我1边工作1边自学完成了汉语言文学专业专科的所有课程,获得了专科文凭;调入泸定2中后,我继续发扬这类精神,完成了汉语言文学专业本科的所有课程,获得了本科文凭。

  事实证明,这不但为本身提高提供了保障,更加自己的发展奠定了坚实基础。在工作中,不管是踉踉蹡跄也好,还是游刃有余也好,都有赖于我获得的这个成绩。另外,我坚持各种培训学习,都提高了自己的素质,在工作中发挥了应有的作用。

  第2是认真做事。做事情就是工作。要有1种认识,有事情做是1种幸福;同时也要有这样1种境地,做事情永久不是替他人做,而是给自己做。我这210年,可以说基本上没有甚么成绩,也没有甚么经验。如果实在要说有的话,不过就是比他人做事情认真1点,比他人多做了许多事情。也正是这1点,我得到了学生的尊重,得到了家长的肯定,也得到了学校老师和领导的信任。

  在人生的路上走过了410年,转眼之间已到了古人所说的不惑之年。在以后的人生道路上,还需要走过许多路。

  踏踏实实走好每步。

  这就是我对自己的希望和勉励。

我的故乡紧挨界河滩,那是1条流淌了几千年的季节河,如今已被垃圾和果园并吞得7零8落。筛河石已成为210多年前的往事了。这也是我未能驾轻就熟的农活之1。记忆中的筛河石,是在以生产队为单位时,村民们由于生活所迫,或是受3自1包的影响,也算就地生财,割资本主义尾巴时批过,反对物资刺激时也拿这说事儿。毕竟,......

  我的故乡紧挨界河滩,那是1条流淌了几千年的季节河,如今已被垃圾和果园并吞得7零8落。筛河石已成为210多年前的往事了。

  这也是我未能驾轻就熟的农活之1。记忆中的筛河石,是在以生产队为单位时,村民们由于生活所迫,或是受3自1包的影响,也算就地生财,割资本主义尾巴时批过,反对物资刺激时也拿这说事儿。毕竟,农民自由组合,收入大部份归生产队,乡亲们挣提成,与大锅饭是不1样的,那是需要起早贪黑的劳动,需要每个互助组通力合作的。冬季是筛河石的最好时期,其他的季节只要农闲了也是可以去筛的。

  插组是很考验大众基础的,那些干活奸猾的常常需要队长出面说合,才能被吸收进去;年老体弱的,也大多被晒在1边,由于和挣工分不1样了。我的父亲在3年困难时期回老家务农,我曾写过,他不是1个合格的农民,但是却当了多年的生产队长。在筛河石问题上,他举双手支持,由于他家也缺零花钱儿,但他不参加任何组,而在家修养,他人戏谑说是坐月子。他写1手不错的字,但多年的胃病成了他谢绝重体力活的最好借口。

  后来,我知道,那也是保全大局吧。我的姐姐,小学上的没几年,就由于家庭的贫困,过早地承当起养家的责任。冬季,姐姐有时筛河石回到家,中午餐总是不熟,她也嗔怪,招来的常常是父母的训斥。只由于她是我们兄妹们的老大,没有人理解:冬季日短,午餐迟了会影响下午干活的。

  界河滩有散布较广的铲坑,即筛河石开挖的坑,有的由于太深或邻近道路而废弃。正在使用的,深的有10来米,常常中间设置1个土坡。那个在下边抡洋镐的壮汉,还要用铁锹连沙子带鹅卵石,准确地扔到上边的第1个接筛人中。人全的话,45个人,每一个人1把筛子,流水作业:先筛土,然后是土筛子,再是零点5的,接下来是1公分的,2公分的......如人少,可分段完成。虽然那时生活困窘,人们还是讲求卫生的,普遍的是脚上有自制的蒙脚布,都有1个粗布包袱抽在胸前,女人头上有围巾,男人头上戴帽子,遮盖沙土,挡风御寒。筛河石要看风向的,有时风无定向,何况这本身就是脏活儿,所以哪一个回家都是尘尘土土的。

  上小学5年级时,因响应勤工俭学的号令,我们冬季以班为单位筛过河石。说是筛河石,其实不过是拿着筛子打扫人家的战场,利用他人现成的坑铲几下,根本没有长时间作业的打算。但现在想起来,开心啊,特别是劳动告1段落,同学们将几种河石按种别堆放,然后弄成梯形,计算体积有多少,做上属于我们的标记,托付给家长们销售。那不是社会主义劳动大课堂吗?

  邻村东渝河村的筛河石,要穿越我们村。由于两个村历史上有点疙疙瘩瘩,外来买河石的车有很多1早1晚的,平时生产队的大车也运输,是运往县城边西南的陵山坡脚下,等待装火车;村里专有人负责看管和联系运输的事。那时就有偷河石的,东渝河村的特别对此不满,认定是我村的人捎带脚儿偷卖了,又难以捉住痛处,免不了指桑骂槐。我村有的听了,故意做出幸灾乐祸的模样。在我们的1亩3分地上,你能奈何啊?

  曾梦想筛出宝贝,但除圆滚滚的石头就是大大小小的沙子,偶尔筛出件铁器,比如像剑1样的,即便锈迹斑斑,也会给人们带来无穷遐想:当年的杨6郎大战辽兵,这里不是传说他1剑扎透了河底吗?在这1亩泉的源头,曾是雄姿英才、震天动地啊。我家中现在1把镐柄,就是筛河石弄出来的,估计是1963年洪水冲下被掩埋的,至今仍光滑,很硬实的。我第1次连着几顿吃高粱,就是我姐姐筛河石的收获。

  我不知道,姐姐他们是怎样羡慕人家用高粱喂牲口的,是怎样感动人家救济不能温饱的山区百姓。由于1963年洪水爆发,我们村有很多旱地。我记得人们利用冬闲起自留地,就是把上边的好土放1边,把下边的河石筛了,然后再平整。实行家庭联产责任制后,村里有几户出了名儿的勤谨,真是披星戴月。

  不久,石碴厂建了起来,大型洗石场开了起来,手工的筛河石从上个世纪的910年代初就淡出了人们的视野。像我这个年龄的人,说起筛河石,只是沾上个边儿。现在的农家,有洋镐和小推车的日渐少了。我因而庆幸自己筛过河石,有这零零碎碎的回想。

自2009年迁入新居后,我每天上下班要经过的县城马路边,不时有背规倾倒的建筑垃圾,其中夹带有大块的齐整石头,想必是数10年乃至上百年沉睡地下当跟脚石的。由于现在有了钢筋水泥,由于有了发掘机,这些石头被完全地、无情地抛弃。从小生活在山区,我老家就在山脚下。你看那些发青的石头,不管愁云惨雾,还是沧海横流,......

  自2009年迁入新居后,我每天上下班要经过的县城马路边,不时有背规倾倒的建筑垃圾,其中夹带有大块的齐整石头,想必是数10年乃至上百年沉睡地下当跟脚石的。由于现在有了钢筋水泥,由于有了发掘机,这些石头被完全地、无情地抛弃。

  从小生活在山区,我老家就在山脚下。你看那些发青的石头,不管愁云惨雾,还是沧海横流,它都默默地生长着,应当也有灵性的啊。那时的村落是石头圈起来的世界,房子的墙、院墙和包堑、垒门洞都是用石头,偶尔用少量青砖,只做装潢罢了。我们那里的石头呈青灰色,比较坚固,1个上过北京地质学院的老乡曾告知我们,那是相对年轻的石头,属于优良的建筑材料。

  石匠们可以打成料石去垒水渠,更能充分利用每块石头的1个平面垒墙,外边用石灰和沙子混和起来勾抹上。石头因是放上线垒的,故有层面感。有的人家门口则备供歇脚用的笸箩大的条石,听说是早年的下马石,结实、光滑、安稳。至今,我们村还有1963年洪水爆发前盖的房子。记忆中,盖房所用的石头,早年有从村西南的界河滩上拣回的鹅卵石,也有里生外熟的墙,即里面是土坯、外面是石头,从安全斟酌固然不大科学。有全是石头垒的墙,没有勾抹,正所谓干插墙,气死龙王。至于做成石碾子、石槽子、锤布石、砘子、石板,那是另外一回事了。

  当时打石头、运石头极为不容易。某家盖房,是他们用驴从山上驮了1个冬季的石头,至今我的尊长们忆起谁谁家盖房还能讲起哪块石头舍不得破开,是多少人捣腾到家的。我的少儿时期,学业不甚紧张,玩的时间是充足的,冬春时节常听到放炮咧,放炮咧的叫喊声,山边常常有45处打石头的,属于两个村落的,1般使用的是炸药,也有自家赶制的,这在现在已列为非法的事情。

  那时,除弄运动,还不知道靠山吃山。找劳忙的打石头,1般上午10点来钟要吃次贴张,由于生活条件差,宽松人家让吃自家炸的油条、烙的白面饼,条件不好的有吃熟山药的,有吃山药面窝窝头的,送上开水,后来弄点凉菜,好在没有人挑食。打石头不但要力气,还要有懂眼的、能安排的人,处理哑炮就体现出智慧了,有的乃至选择半天停工。

  那时打石头,死人、伤人的事每一年都有,有经验的打炮眼,能够避免石头外扬的,否则石头飞溅到农家房上,人家要有个说法,石板坏了要许诺尽快更新,遇上不情理的人家,你得听骂,3番5次地赔不是。在当时的农村,所谓的英雄好汉,打石头就是1项体能的检验,扶钎、抡锤、破石、抬石、装车、垒石,都需要气力。有的人家自食其力,用小推车运石头,就属于工夫里磨了;1般的人家,常常先给生产队长说情,队里的大车抽出1两天劳忙,这其中也有个人情面起作用的。后来有了拖拉机,山道儿也修得宽了、平了。 

  实行改革开放以后,石碴厂建了起来,有的人家打石头是专卖大块石,1辆马车只装3几块,大约是建筑用作地基的。我的1个姨在县城居住,她家要包堑,父亲利用算股分的石渣厂,给开山的说好,然后找的拖拉机。如今,姨家还没有被县城计划,照旧是平房独院,那个堑还在。

  我听说过垒石墙,也看过。至于怎样压缝,怎样找平,怎样填槽,怎样权衡,理论有点,实践不多。我的1个本家叔叔,至今还挑头,与6、7个人1起专垒石墙,主要是垒跟脚,出了地皮再垒2、310公分,不过现在好多人家也实行混凝土浇铸了。我的1个本家弟弟很健谈,说起曾出门垒堤坝,也当过1回师傅。本村人不服,他1本正经地说:那样的活儿,我们去了都是师傅,绝对干活敏捷、老板满意。言语间流露出1种自豪之情。

  山开得比之前快了,人们建房对石头的需要反而少了。农家翻盖房,也有把小石头往外运的,钢筋混凝土结构已在唱主调了。如今,县城的居民拆了旧房,新楼拔地而起,石头反成了麻烦。我的1个亲戚到县城赶庙会来,看到路边那些被抛弃的石头,说:早先儿,1块石头要过量少手啊......

  春夏秋冬,寒来暑往,石头的地位如何,我们不用慨叹,石碴的用途大着呢。只是,城中村的建筑垃圾别这样胡乱地倾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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